许肆月抱着两盒奢侈首饰,唇被他不厌其烦地亲吻,心动严重过速,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也叫她闻出了甜。

    以前顾雪沉跟她保持距离的时候,经常叫她“顾太太”,刻意带着嘲讽和疏离,后来亲密无间也只是喊她月月,到最近才开始零星地叫她“老婆”,她喜欢到不行。

    刚才这一句自然又溺爱,更是直直戳到了许肆月心口上。

    她曾经还嫌弃过“老婆”这种称呼,觉得俗气肉麻,可等到真的被爱人叫出口,才知道多享受,雀跃到想捶床。

    许肆月抚着顾雪沉脊背上清瘦的骨节,清清嗓子,试图矜持一点:“你老婆又不羡慕别人,首饰有没有都一样,你老婆绝对不是贪心这种珠光宝气的人——”

    特意重复“老婆”,暗示他多叫几声听听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是不想要吗?”顾雪沉指腹揉着她脸颊,又逼供般蔓延到耳垂,“麻烦老婆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他动作并不过份,碰的也是寻常位置,却有某种引人战栗的能力,许肆月被他揉得手脚发软,细小的电流顺着皮肤往骨血深处钻,搅起一阵阵酥痒,让她发颤。

    许肆月脸颊涌出胭脂色,撑着镇定,一把搂紧盒子瞪着他:“就不能让人客气一下吗,想要,不还,给我的东西不可能拿回去!”

    顾雪沉终于弯出一点笑痕:“那就是喜欢?”

    许肆月醒悟过来,不管什么时候,跟她老公就不能来矜持腼腆那一套,有什么说什么,多少感情就多少表达,他心里太空太不安,每一道伤都需要她坚定的爱去填平。

    她探身上前,跟他亲昵地额头相抵,认真说:“”喜欢你喊我老婆,喜欢你纵容我溺爱我,现在不那么在乎珠宝首饰了,但是你给我的,我特别爱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也太贵了吧,”她念叨,“你赚钱多辛苦,不能乱花。”

    顾雪沉得到确定的回应,唇边的笑不由自主加深:“贵吗?我最近没办法去挑新的,这两套的主石是叫乔御从瑾园衣帽间拿出来的,临时应急。”

    “衣帽间?!”许肆月不解,“我怎么没注意过?”

    顾雪沉眼睫低下去,把她拢到臂弯里困住,吐露了一直隐瞒的秘密:“衣帽间里有扇被挡住的小门,里面是……这几年我给你攒的礼物,你从前想要的包,衣服,钻石……都买了很多,以为死后才能名正言顺让你知道,我没想到……”

    没想到还能活,没想到还有机会,跟她一起回到家去。

    许肆月怔了许久,手足无措地蛮力抱他,再紧也不能疏解那些甜甜苦苦的爱意和后怕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只想要你,”她闭上眼说,“想和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出院这件事对许肆月来说就变得更紧迫,阿姨已经提前到位了,把瑾园打理得一尘不染,大小阿十频频给许肆月发思念催促的信息,其他准备工作也都就绪,只等主人家回去。

    许肆月好不容易熬到月底,顾雪沉新的检查结果出来,一切正常,恢复良好。

    术后为期两个月的住院生活总算到了尾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