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似乎暂时告一段落,唯一的插曲是在亳州时谢灵望被自称拜火烟月使的人抓去,白玉衔豁命与之硬拼,虽最终胜他一着,自己却也身负重伤,不得不留在城中疗伤休养。

    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月有余。

    “提心吊胆了好一段时日,却至今不见异状,希望的确是暂时无事了吧。”谢灵望接过白玉衔递回的药碗,难得不急着收出去,而是先放在一旁桌上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已经好了七八成,再有人追来,我也有余力可以一战。”靠坐在床上的白玉衔悠哉悠哉道。

    “少爷何苦对我如此的好。”转过身,谢灵望的目光落在白玉衔的光裸胸膛上,那里斜贯着三条生了新肉的长疤,“少爷若是因我而出事,叫我如何苟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我确实没想过。”白玉衔眉头一皱,稍事又松开,他勾勾手指示意谢灵望来床边坐着。然后他靠在他肩上,摸摸他日渐成型的剑茧,撒娇似的道,“我若死了,你可不能去喜欢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休要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!”谢灵望不自觉就牢牢攥住了白玉衔的手。

    “嗯,我不说了,你也不要说。”

    谢灵望松了一口气,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,从随身挎包里翻出一个小瓷罐,献宝似的送到白玉衔眼前,道:“光顾着说话,刚刚想把这个给你来着,都忘拿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白玉衔脸上一热,推辞道:“哎呀呀,使不得,我的伤还要再养几日方得好。”身体却欲拒还迎地快整个人都贴紧了谢灵望。

    有段时间未曾亲热,谢灵望一时想不到那茬,自顾自道:“我知道的,这药和你喝的那药,所使药材有部分相冲,短期内还不可冒用。”

    白玉衔的脸皮不由泛红,这脂膏还添了药?听起来药性还不轻?

    谢灵望的手指轻抚过白玉衔胸口的伤疤,白玉衔只觉得身上阵阵酥麻,下意识就挺起胸膛要他仔细把玩。而后因谢灵望迟迟没有更多动作,白玉衔忍不住低头看去,瞥见自己左胸上新肉虬结而生的疤痕,他努了努嘴,嘟囔道:“幸好我当时退得快一步,不然我还要缺个奶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,身体残缺事小,这刀口要是再深一分,后果可难以想象了……所幸少爷你技高一筹。”谢灵望收回手指,揭开小瓷罐的盖子,挑出一点膏药在两指间搓了搓,道:“我寻了城里好几家药铺,这家的祛痕膏不管颜色、味道,还是质地,都和少爷在家用的那个方子最为相似,回到山庄之前,暂且就用它替代吧。”

    “?!”白玉衔扯过被子,把自己卷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少爷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无事,你快把药碗拿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哦,好。”

    走出房间的谢灵望挠挠头,后知后觉想到少爷是不是想要了?要不马上返回去?罢了罢了,还是装作无所觉察,让少爷再休养几天吧,这种事未来有的是时间,不差这一时半刻。

    如此又过了几日,二人重新启程上路,沿途风平浪静,再未遇上什么大事,也就懈怠了许多。回到离家最近的一个城镇时,正值午间饭点,横竖不着急,白玉衔便拉着谢灵望走进街边一家酒楼。

    “可有些日子没见到白公子了!”掌柜的放下手里拨弄的算盘,堆笑着亲自将白玉衔迎上雅间,沏茶的功夫说了一会客套话,见白玉衔无心多聊,他也就知趣的告退了。

    谢灵望趴在桌上,瘪瘪嘴,大声地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