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、你别离我这么近！”清醒过来以后，简阳山赶紧推开楚云生，“我很可能已经被传染了！”
“我不怕。”楚云生掰正他撇过去的脑袋，“反正我是Alpha，被染上也就是躺几天的事情。”
“你疯了！”简阳山的眼泪不掉了，但眼眶还红着，“Alpha和Omega感染后被诱发ABO免疫缺陷综合征的概率只是远低于Beta，不是为0！你一样可能会死！”
“那我不管。”楚云生直直看着他，“除了我，还有谁能陪你？”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，”那双眼睛太亮了，简阳山低下头，不敢直视，“我不需要人陪。”
“那刚刚是谁躲在被子里哭？”
“你胡说，我哪有哭？！”
“好，你没哭，”楚云生揩去他眼角残留的湿润，“那你现在是不是喉咙痛，浑身乏力？”
“嗯。”鼻音里透出一点微不可察的委屈，“还有点头晕。”
楚云生心疼得要命，脱下外套递给他：“乖，把这穿上，哥带你去看医生。”然后率先下床，在下面接他：“慢点儿，我背你。”
简阳山披上楚云生的外套，小心翼翼下了两级扶梯，再顺势趴上他的背。
“刚看你煮的面都没吃几口，”楚云生直接背着简阳山到自己的校外公寓——三年前就买了，只偶尔来住上几次，但一直有雇人定期来打扫，“医生来之前我先帮你弄点吃的？”现在的医院他不敢去，既怕交叉感染，也怕简阳山看了不安。
“嗯，我想喝粥。”简阳山从来不是娇气的人，疑似传染后虽然觉得难受但也不到挨不下去的程度，这会有人在身边照顾，躺在松软的床上，反倒觉得哪哪都不舒服。
楚云生帮他换上柔软的睡衣，又摸摸他的额头：“好，我下楼去买，马上就回。”
楼下店铺关了几家，但大部分依然在正常营业。可楚云生知道，再过一夜，这座繁华的城市可能就会彻底变天。
他就近买了一份牛肉滑蛋粥，又上超市采购了一堆物资让人送货上门。回去路上刚好碰见约好的陈辽——陈家世代从医，二十年前，在楚百川的资助下，陈辽爷爷开设了凌城第一大私立医院嘉和，但包括陈辽在内的几个小辈仍旧算是楚家的家庭医生。
“凌城现在这种情况，你还敢回啊？”进了电梯，陈辽忍不住扫了眼楚云生手上提的东西，粥，水果，青菜……怎么整得跟个家庭煮夫似的。
“你不也还留在这儿？”
“这怎么能比，我好歹是个医生，这种特殊时期，跑了像话吗？”
楚云生皱眉，问：“真那么严重？”
陈辽面色凝重：“光嘉和每天就有十几具被拉往殡仪馆，火葬场都快烧不过来了。”
“容易诱发ABO免疫缺陷综合征也是真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