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雅卿骂完之后,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宋洲一听就知道她是在骂自己。

    张雅卿所用的每一个字眼儿都恶毒至极。

    就因为学生耽误她赚钱,她就可以骂学生守财奴,擅自给学生定性今后强不了。

    宋洲再也忍受不住被她这种垃圾侮辱,他准备出去让她看看到底谁才是爹。

    可他刚从座位上站起来,就被荣安按了回去。

    宋洲挣脱着荣安的压制:“别拦着我,不然我连你一起揍!”

    “你冷静一点行不行?”

    “你真以为她是因为我不买书骂我啊,她就是因为我没同意赞助饮料,才找了这么个理由来骂我!如果被指桑骂槐的人是你,你能忍住?”

    荣安一盆凉水泼了过来:“我永远不会,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。”

    奚浣趁着他们吵架的功夫,偷偷蹲下身,将宋洲的鞋带儿绑在了自己的椅子腿上。

    宋洲经历的事当初她都经历过,而她就是因为没忍住,出去找班主任理论,结果被班主任扣了个不尊敬师长的帽子。自那以后,就是长达三年的针对折磨。

    她就是在那个时候,明白了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的道理。

    在学校,老师是规则的制定者,学生是被约束者。

    如果想顺顺利利的升学考试,就不能破坏规则。

    至于规则的好坏,不是学生应该考虑的事情,也不是学生能够决定的事情。

    学生只需要服从规则就好。

    哪怕这个规则,全然违背教育的初衷,在无力反抗的时候,也只能选择服从。

    唯一的出路就是埋头学习。

    顺利升学,考到更高的地方去。

    这才是逃离变态规则,不被束缚的唯一路径。

    玉碎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瓦全不是卑微苟活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可以算是韬光养晦、卧薪尝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