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耐心道“公主，老奴不把他带走，老奴只是看一眼，看一眼皇上才好让你把孩子交给他爹啊。”
崔氏道“公主，就让他看一眼吧。”
沈娴似被动，眼神颤颤道“那就给你看一眼。”
公公凑过来看了一眼，见腿脸色乌青，透着股僵冷死气，哪还有半分生息，不由叹息一声。
腿在宫中这么久，他也是亲眼见过的。娃子生得细细白白，一股子灵气。
现在落得这般下场，倒是可惜了。
公公也是个心谨慎的，光看还不够，他还得摸一摸。
只是刚一伸手，就被沈娴躲开，目光凶狠道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公公怜悯地哄道“公主，你看他睡着的样子多可爱。这脸蛋人见人爱，连老奴都忍不住想摸一摸呢。公主，老奴对他心生喜欢，可以摸摸他吗？”
沈娴有所松动，眼眶含泪温柔道“你也觉得他可爱吧，这可是我的宝贝，当然可爱了。”
沈娴轻声道“听常让人摸摸抱抱，将来身体能长得棒棒。你可以摸摸他，但是只能摸一下。嘘，他正睡觉呢，你心莫要将他吵醒了。”
公公点头应下，伸出手去摸了摸腿的脸蛋，手指往他细的脖子间探了探。
那冷冰冰的皮肤下，感受不到任何的脉搏跳动。
确是死透了的。
若他还有点声息，沈娴还至于会像现在这样疯疯癫癫么？
公公收了手，退回到皇帝身边，对皇帝点了点头。
这公公从皇帝还是怀南王世子的时候就跟着他，皇帝对他的话自是深信不疑。
最终皇帝允许，让沈娴把孩子交给秦如凉。
沈娴把孩子放到秦如凉怀中时，还意识不清地叮嘱他道“你把他带回去以后，记得给他请大夫。前些天他不知磕破了哪里，眼睛鼻子都出了血。”
“沈娴……”秦如凉紧蹙眉头，轻唤她1;1484151054062的名字。
沈娴又道“你一定要记得。”
看样子她是时而清醒时而混乱。之前还不肯接受腿火葬，要让他入土为安；而眼下她又完全不肯接受腿已经死去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