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醉后的头疼不可避免,江稚鱼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,脑袋晕得像是在滚筒洗衣机里滚过无数圈。
他哼哼唧唧赖了会床,这才慢吞吞坐起来。
紧接着,昨晚的记忆争先恐后涌进脑子。
“…………!!!”
操!
江稚鱼绝望地捂住脸,赶紧拉开抽屉去看合同。
……再看一遍也赔不起违约金……
不去想了。
只要不想,他完全可以当成昨晚什么都没发生,大不了就说自己喝醉了全忘了。
“醒了?”严海突然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杯温水,见江稚鱼凌乱地跪坐在床上,把水杯放他床头,碰起江稚鱼呆滞的脸,额头对额头,“还好,没发烧……”
江稚鱼眼神飘忽不定,总想去看严海一张一合的嘴唇。
3.1415926……
勾股定理等于余弦的平方乘以……
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……
海哥的唇好像很软,他昨晚亲到我鼻子上的痣了,真的很软,而且很热,然后海哥的嘴唇往下移,和我……
“!”
江稚鱼一把推开严海,他现在浑身燥热,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。
去他妈的冷静!去他妈的不记得!
江稚鱼记得比谁都清楚。
严海给他推得一愣,突然回过神来,笑着问:“我们小鱼害羞了?昨晚不知道是谁缠着赖着要晚安吻来着,不给还撒娇。”
“放……不可能!”江稚鱼嘴硬,“我不可能撒娇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严海不反驳,“小鱼不会撒娇,是海哥非要撒娇求晚安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