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遥冲他一笑,问:“就是徐太傅每日都要提醒的话,也是我今日送的折子上,众人的意愿。”
摄政王迟早要篡位。
宇文觉心头一惊,刚想装作不知情糊弄过去,但想到眼前人的强大,还是歇了心思。
“许多人都在等我坐上那个位置,将取而代之,是不是连也这般觉得?”
顾遥问的时候,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。
宇文觉心跳得有些慌张,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有没有想过,要怎么样才能让天下人相信,能坐稳这个皇位?”顾遥问。
宇文觉被问得很惶恐,他还真没想过。
“那回去好好想想。”
顾遥拍了拍他的肩膀,有些语重心长。
“想不明白,那说明这些年的为君之论都白学了,徐从文难辞其咎,本王绝不会轻饶他。”
说罢转身就走。
宇文觉心神一震,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,猛地一把拉住顾遥的胳膊:
“皇叔,要是想要朕的位置,尽管拿去,何况要为难我身边的人?”
顾遥侧过脸,冷笑一声:“为难?他把教得这么废,本王没要他的命,已是给了脸面。”
许是觉得自己语气过重,顾遥转身,看向宇文觉。
少年俊美的脸庞上,露出几分护犊子的本真面貌,没了那副故作出来的残暴凶狠。
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虚张声势的小老虎。
顾遥缓和了语气,温声道:“自幼长于深宫,无人真心盼着好,本王为了大端对过问不多,让旁人有机可乘,以陪伴教导之名蛊惑利用,是本王的错。”
宇文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堂堂摄政王,居然这么诚恳地跟自己认错?
“但这不是故意堕落的理由,是一国之君,需知一个决定,便能决定万民生死。”
“朕何时有这么大的本事?”宇文觉心中不忿,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。